Monthly Archives: September 2006

巧克力慕丝 Chocolate Mousse

美妙纯正的巧克力慕丝, 就像一场完美演出后的谢幕—热烈、舒缓而缠绵; 就像一个象征圆满的句号—完整、轻松而愉快; 就像一首歌将近结束时的呢喃—浪漫、甜美而回味…… 巧克力的香醇,配合慕丝的柔软,简简单单地团在一个高脚杯里。然后我充满幸福地装满半个小茶匙,然后满心期待着巧克力慕丝像花朵一样在口中缓缓绽放,满口馨香。这里的慕丝是真正的慕丝,不掺蛋糕或其他什么,新鲜而柔软得就像冰淇淋一样。所以,好的巧克力慕丝绝不是甜腻的。每次餐后能吃到一份,我都觉得幸福无比。 吃遍天下所有的巧克力慕丝,让幸福把自己淹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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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扎特和花艺 Mozart and Sissi’s ikebana

在墨尔本,最让我欣慰的两件事是:可以从图书馆借多多的古典音乐CD和装祯精美的花艺书籍。今天,卡拉杨率领着柏林爱乐乐团,为我演奏了一下午的莫扎特G大调弦乐小夜曲K. 525,清新欢畅的序曲Allegro、抒情流动的Romance Andante、甜美精致的Allegretto、和青春活泼又优美生动的回旋Allegro,伴着初春特有的些许寒气和残弱夕阳,来抚平我心中本不该有的焦虑。于是,我想起了我远在中国的咖啡色钢琴,小时候拿着小棍子监督我弹琴的爸爸,和蝌蚪一样成排成本的琴谱。可是,提起这个没有童年的童年,我心里的感激是大过辛苦的!至今,我依然充满后悔地觉得是自己辜负了钢琴。 如今我的手指依然在键盘上飞奔。不是创造音乐,而是创造文字。码字几乎成了我的一大爱好。我对于音乐的领悟,完全由抽象变得具体起来。我勤奋地写每一个字,精准而抒情地描写我自己的故事,就象莫扎特在短短35年的时间里兢兢业业地创造出令人惊叹的626首乐曲一样。但他是天才,而我不是。因此,我清楚地知道,我的勤劳和辛苦,可能并没有读者。 但是我仍然在继续。这就象我现在的花艺水平,在经历了上百次失败的作品后,如果有一件作品可以带给人快乐,我心里同样会觉得是一百分的满足。每次我都会从图书馆借来一大摞的花艺书,尽量多地看那些美丽生动又沉默着的图片,来不断挑战自己及其业余的花艺水平,几乎掏空了图书馆大部分关于插花的馆藏。从量到质的变化,往往是最艰辛的磨砺。因为,我不是天才。莫扎特或许可以一曲成名,而等待我的,将是漫长而寂寞的修炼旅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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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 My memory

这种感情就是这样没来由的,很多次,在深夜里,如潮水一般,汹涌地把我淹没了。 可能是觉得只有哭一下,心里才会痛快一点。来墨尔本快2个月了,我没掉过一滴眼泪,成天乐呵呵地奔来走去,忙着上课,忙着看风景,忙着呼吸新的空气…… 我甚至不想家。我的独立个性在这里被发挥得淋漓尽致。有时候有点恍惚,我真的离开了上海吗? 可是没想到,今天看着自己以前写的BLOG却哭了。看着一个个自己用心码出来的方块字,我的这些故事就象本旧书,翻开了封面,被风吹着,撩动着每一页。书页哗哗地翻动着,如同我簌簌的抽泣,眼泪一下子溢出了眼眶。 这些都是我的记忆啊!我看着印在BLOG上的方块字,回想着我写下每个字时的心情,当时发生的故事历历在目。而我就是这样执着又不舍地记录着,记录着。我一贫如洗,紧紧攥着的,只有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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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外婆 My dear grandma

今天在车站等车,遇见一位满头白发、身材微胖、皱纹满布的老太太。我轻轻地告诉她,她让我想起了我的外婆。 外婆已经90岁了。我几乎记不清小时候在外婆家生活的具体景象,但我知道,最疼我的就是外婆。这将近一个世纪的岁月,都埋在她深深的皱纹下。她就象一个古老的钟,随时都有停止走动的可能。但是,她却始终坚强而执着地过着一分又一秒。 于是,时间就这样停驻了。有时我想,她或许是因为我而这样活着的吧。在她经历了她最疼爱的小女儿过世的打击后,我和她都知道,活着的亲人,会在生活中扮演怎样重要的角色。即使每周只见一次,即使偶尔通电话,活着的老人总能给我一种心安的宽慰。 我知道,活着—对于外婆来说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。她必须每天吃十几种药来缓解心脏病带来的痛苦;她必须时刻注意饮食来调理同样年老衰弱的肠胃;她必须长期坐着,因为她的双腿同样老迈到不愿多走动…… 她始终就这样坐着等着,以整整六天的寂寞来期盼我周日的来访。 可是,活着就是这样重要啊!只有活着,才,能悲能喜。对外婆或对我,我们互相寄托着感情,相依着在时间的河里淌着淌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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